【瓶邪】《童养媳》10,古风架空,HE

10


然而张起灵面无表情一副正人君子做派,吴邪虽心里嘀咕却不好说什么。陆续有人来敬酒,看着张起灵的面子连他也一起敬。张起灵面不改色全部接下,吴邪不禁感叹张家族长不好当,这么多杯酒下肚怕是不好受,光是量都够撑死。


张家族人边敬酒边汇报自己的活计,吴邪耳尖地听见有人提及一年后的婚礼事宜,愣愣回头,只见张起灵听得认真,偶尔颔首。


一年后他真的得“嫁”给他么?吴邪端着酒发呆。张家已在准备婚礼,他大约没得选。然而想到要“嫁”给一名男子,吴邪心中别扭,昂首将酒灌下肚。


喝到一半吴邪的酒壶被换成了水,张起灵亦替他挡了不少酒。一轮轮喝下来,酒与水混在一起只感到胃胀,只能轻卝揉卝着胃小声问张起灵:“还要多久结束?”


张起灵看了眼他的动作,顿了顿,扭头放下酒盏道:“今日到此为止。”


张家家宴从未如此匆促结束,众人闻言一怔,面面相觑却不敢多说。只得集体起身行礼。


吴邪微窘道:“你不必为我如此。我还受得住。”


张起灵却仍坚持起身,吴邪只得跟着起,双卝腿因跪坐太久隐隐作疼,走出步便踉跄一步。吴邪抬头看眼前的张起灵,颤卝抖着抓卝住他左臂,喃喃道:“腿疼,你扶我一把。”


明知他是断袖,他该避着他的。吴邪懊恼。可是张起灵极为君子并未做过什么,何况张家也只有他和云彩没用鄙夷的眼神盯着他瞧。云彩未曾出席,旁边只跟着张婆婆,张婆婆虽未流露卝出鄙夷之色,神色却不像喜欢他的样子。再者他怎好意思让个老妇人扶他回去呢。


张起灵没有动也没拒绝,像口屹立的青铜鼎任由吴邪攀着,未尝伸手扶他。如此吴邪倒暗自松口气,若张起灵像席间一般与他过于qin卝密,他反而难受。吴邪大着胆子依着他走,隐隐能听见张家族人偷偷议论他仪态不端、不合规矩之类的话。吴邪回头看了一眼,正是方才在大堂上极力劝说张起灵纳侍之人。


吴邪问道:“他叫什么名字?”


跟在身后的张婆婆回道:“张卝海客,张家外族。乃族里主要管事之一。”


张卝海客,他记住了。


只消片刻吴邪便能自己行走,然而张卝海客仍远远跟着他们嘀咕不休,吴邪微恼,索性故意拉着张起灵不放,直到两人你贴我我贴你地进了张起灵的院子,才迅速松开手远离他。他做的刻意,张起灵却宛若未察,撇下他自个先进了屋。


吴邪觉得奇怪忙跟上前去,只见张起灵径直走到书案前坐下研墨,一刻的时辰后提笔在纸上挥洒了什么。吴邪凑过去瞧,见张起灵龙飞凤舞写了句诗:淮水东南第一州,山围雉堞月当楼。


是写淮安的诗。张起灵写完后吹了吹,等墨干后塞卝进吴邪怀中起身往围子床走。吴邪莫名其妙,抱着宣纸看了半晌,再一抬头,张起灵竟已躺在自个床卝上,袍子衣衫皆未解下。


张起灵从未如此失礼过。吴邪放下宣纸凑近一瞧,那人闭着眼,呼吸平缓,竟像是睡着了。


莫不是醉了?吴邪脑海忽然浮现这一念头。否则如何解释他此时此刻的举止失常?喝了那么多酒倒是难为他了。亏他一路毫无异样还记得回房的路。


就让他这般合衣睡吧,反正脏的不是他的床,吴邪不介意。吴邪脱卝去袜履换上寝衣,躺在榻上不过须臾又猛然坐起。于心不安,张起灵曾照顾过醉酒的他。


吴邪无奈地卝下榻走到张起灵床前,张起灵仍安安静静躺着,连姿卝势都未曾变过。吴邪将他鞋子脱卝下摆正,又解卝开他腰带上的镂空麒麟纹玉扣,正欲将腰带抽卝出,不料手腕忽然被人紧紧攥卝住,张起灵竟醒了,眼含利芒。


吴邪吓了好大一跳,他本就犹豫再三才下定决心伺候他宽衣,如今竟有种干坏事被人当场捉住之感。吴邪的心狂跳,咬着唇瞪大双眼,扭转手腕试图抽回,张起灵却愈发用卝力抓着他,微微皱眉。


吴邪被他抓疼,然而不得挣脱,只得无奈问道:“你这是醒着没有?”


张起灵没有回答,手上毫不放松。


吴邪又道:“知道我是谁吗?”


张起灵仍不做声,只静静看着他。


看来是真醉了。吴邪道:“我是吴邪你认得么?你放手。你捏疼我了。”


张起灵听了这话竟缓缓松开手,困惑呢喃道:“吴邪?吴邪是谁?”


吴邪心道,是不是醉酒的人都认不得眼前的人是谁?他也曾这么问过张起灵。忽地升起捉弄他的心思,吴邪挑眉邪笑道:“我是你夫君。”


张起灵似乎更加困惑:“夫君?荒谬!”


“是呢,为夫给你宽衣可好?”吴邪笑得快趴到张起灵身上去,说着扯开他腰带又要去拉他衣袍,张起灵却再次抓卝住他的手。


张起灵极为认真道:“衣衫不可不整。”


“好好好,我不碰你,你松手。”看来完全没醒呐。张起灵听话地放开他,吴邪慌忙退后两步,揉卝着自己被掐红的手腕。罢了,他本是好心,这人却如此戒备,可不是他狠心不管不顾。


吴邪转身爬上自己小榻,蒙上锦衾闭上眼。


第二天吴邪起床的时候,张起灵刚沐浴结束正在穿衣,显然是刚练完刀。吴邪起身道:“早。”


然张起灵充耳不闻,连眼神也没给一个,冷漠的态度闹的吴邪摸不着头脑。尽管张起灵和往常一样神色,吴邪却莫名觉得他在闹脾气。直到用早膳的时候张起灵也未曾看他一眼。


吴邪也有些生气,“啪”地把筷子按在桌上,张起灵终于抬头望来,看到他冷漠的眸子,吴邪忽觉后悔。他寄人篱下竟还敢闹脾气,也不知张起灵会如何处置他。


张起灵仍看着他,似在等他开口。


吴邪深吸口气,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,道:“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?该不是气我昨夜没给你宽衣吧?”


张起灵没回答。


吴邪心道,呵,看来是了。气得都懒得理他了。


吴邪觉得有必要解释下,严肃道:“可不是我不愿意,是你跟防贼似的防着我不让我脱。还说什么衣衫不可不整。”


张起灵仍未理他,吴邪解释也解释过了,不再理会他,拾起筷子继续用早膳。


直到用完膳,临出门前张起灵忽然回头问道:“夫君?”


吴邪一怔,张起灵已出门去。好不容易吴邪才反应过来,敢情他一早上不理他就是气这个?


吴邪目瞪口呆心道,真是个小气的男人。



 
评论(38)
热度(1137)
  1. 共1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© 垂听纶音/Powered by LOFTER